荷蘭庇護申請人的積壓數量與 2015 年移民危機期間一樣高

最新數據顯示,荷蘭的庇護申請積壓情況幾乎與 2015 年難民危機期間一樣高。

數據來自歐盟統計局顯示荷蘭移民局尚未對近 30,000 名尋求庇護者做出回應。

歐盟統計局指出,總共有 29,460 份向移民和歸化局 (IND) 提出的庇護申請正在等待審理。

儘管 2022 年的新申請數量要少得多,但這僅比 2015 年的積壓申請少了 180 份。

荷蘭難民理事會發言人馬丁·范德林登表示,他們「非常擔心」積壓的案件對難民和尋求庇護者的影響。

「從表面上看,荷蘭擁有閃電般的快速、謹慎和高效的庇護政策,受到其他歐洲國家的讚賞。但由於缺乏結構性資金,荷蘭移民局在難民危機發生後不久就不得不削減成本並解僱員工。

“因此,近年來,尋求庇護者必須等待近兩年才能開始庇護程序,而實際上應該是幾週。”

“自 2016 年以來,我們一直警告荷蘭政府,等待時間太長,需要採取行動。不幸的是,情況並沒有發生太大變化。”

呂特總理對這種情況“感到羞愧”

尋求庇護者湧入荷蘭導致非政府組織和人道主義團體採取了前所未有的行動。

無國界醫生 (MSF) 有史以來第一次派遣醫療團隊到荷蘭泰爾阿佩爾庇護中心的移民聚集後。

大約 700 名尋求庇護者的生活“越來越不人道和令人無法接受”,他們在庇護中心外過夜,等待登記。一名三個月大的嬰兒在過度擁擠的設施中死亡。

無國界醫生組織為期兩週的計畫為數百人提供了住所和「基本醫療保健」。

無國界醫生表示:「患者來自敘利亞、伊拉克、伊朗、土耳其、索馬利亞、厄立特里亞和西非。許多人因生活條件不衛生而遭受皮膚感染,以及因連續數週步行而被忽視的傷口。」在新聞稿中。

「其他人則需要心理治療,以治療焦慮、驚恐發作、抑鬱和精神病等症狀——泰爾阿佩爾局勢的不確定性以及缺乏關於他們將要發生什麼的信息,加劇了這些症狀。”

“我們呼籲荷蘭政府確保在荷蘭尋求庇護的人能夠獲得醫療服務和人道的接待條件。”

特爾阿佩爾的情況“顯著改善”,中心外的人數有所減少,但批評仍在增加。

荷蘭首相馬克·呂特表示,他對這種情況感到“羞恥”,而國王威廉·亞歷山大也在年度演講中討論了此事。

移民官員對雙重標準表示擔憂

難民住宿危機的原因之一是全國範圍內的住房短缺。一旦尋求庇護者獲得難民身份,許多人就無法找到居住的地方,只能留在難民中心,這些中心只是為等待庇護申請決定的人們提供的臨時住所。

阿姆斯特丹官員最近批准了一項計劃,在一艘停泊的遊輪上臨時容納至少 1000 名移民至少六個月。

第二艘遊輪現已停靠在阿姆斯特丹西部港口,從十月起接收尋求庇護者。

然而,在呂特執政的自由民主人民黨內部,幾位當地政界人士呼籲政府廢除迫使市政當局接受申請人的新庇護政策。

今年早些時候,東部小鎮阿爾伯根的居民抗議當地一家酒店容納多達 300 名移民的計劃,稱該鎮太小,無法容納數百名尋求庇護者。

歐洲委員會人權專員杜尼亞·米賈托維奇 (Dunja Mijatović) 表示,當前的危機“需要重新考慮荷蘭庇護接收制度的一些更普遍和更長期的方面。”

然而,米賈托維奇注意到荷蘭面臨的挑戰,她表示,與其他國家相比,她對對待烏克蘭庇護申請人的雙重標準感到擔憂。

她說:“我對烏克蘭人和其他民族的待遇存在明顯差異感到擔憂,並與其他人一起呼籲……防止在獲得接待和其他服務方面受到歧視性待遇。”

對此,荷蘭移民部長艾瑞克‧范德伯格表示,政府已就一攬子措施和 7.3 億歐元的預算達成一致,為國際保護受益人建造更多緊急避難所和住房。

荷蘭法院要求政府改善庇護條件

10月6日,荷蘭法院命令政府立即將緊急庇護中心的條件提高到歐盟標準。

法官裁定,每一位向荷蘭政府機構報告的尋求庇護者都必須立即獲得「室內睡眠空間、食物、水和衛生設施」。

法院也裁定,弱勢難民不應再被安置在庇護中心。

提起此案的荷蘭難民委員會表示,需要採取更多「非正統」行動來結束尋求庇護者的「惡性循環」。

范德林登告訴歐洲新聞台:“尋求庇護者等待程序的時間越長,需要的接待處就越多。”

「IND 的積壓數量達到了新紀錄,而接待處和避難所已經滿了,因此造成了一場危機之上的危機。”

「招募、培訓和入職 IND 員工需要時間,而我們沒有這樣的時間。因此,積壓的工作進一步增加,最終陷入惡性循環。”

“我們敦促荷蘭政府提出非正統的解決方案,並實施新的資助制度。只有這樣,在荷蘭尋求保護的難民的生活才不會再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處於暫停狀態。”